许蕴灵猝不及防,被许安泽扑地往前冲了冲,身体受不住势,她半边身子狠狠撞到了门框,右肩一阵剧烈的钝痛,紧接着是铺天盖地、连绵不绝的剧痛感。
许蕴灵闷哼一声,眼冒金星,浑身微颤。
耳边是清月的惊叫声,许安泽却一把推开清月,神情狰狞,凶狠拉拽许蕴灵的镯子。
许蕴灵本就被疼痛占据了全身,完全抵不过许安泽的力气,她试图挣扎,却被许安泽用力勒住了手腕。
镯子很快被抢走了,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色痕迹。而许安泽已经跑的不见人影。
清月着急的在叫她,许蕴灵很想回应她,却张不开口,她的手也是一点也抬步起来。疼痛裹挟住她,最后迎接她的是彻彻底底的黑暗。
王府内,许蕴灵闭着眼睛昏睡着。赵长渊坐在床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医把脉。
赵长渊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沉沉的威压叫所有人都噤声,不敢发出丁点动静。
院子里乌压压的跪了一排人。许蕴灵的两个丫鬟,蝶影,还有原本应该护在许蕴灵身边的王府侍卫全部跪着。
院里院外死一般的寂静,一切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太医把完脉,跪在赵长渊的跟前,额上冷汗涔涔。
“她怎么样了?”赵长渊的声音平静极了,太医却冷不丁地后背起了一阵寒意。
太医战战兢兢,惶恐道:“王妃她,她……”
赵长渊的目光看过来,太医吞咽了声,状着胆子说下去:“王妃怀了身孕,已经有两个月了。之所以昏迷不醒,一是劳累所致,二许是与受了撞击,肩膀脱臼导致的剧烈疼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