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灵忙拉住他:“表哥,你先别急。”
“如何能不急了!”姚清微很是替许蕴灵着急。
许蕴灵心里有了计较,她笑了笑,不疾不徐道:“表哥,嫁妆我定会让偷了的人全部吐出来。在这之前,我们得先来个人赃俱获。姨娘若是打死不承认,我们岂不是很被动。我们既然要定她的罪,就不能让她有一丝脱身的机会。”
姚清微想了想,觉得灵灵说得有道理,于是收回了脚步,颔首道:“你说的对。先前在银杏林里苏氏的小舅子,可不能让他跑了。灵灵,可要表哥做什么吗?”
姚清微主动帮忙,许蕴灵应承下来:“不如去查查姨娘的哥哥,看看他与苏氏何时起往来频繁。还有他去了哪家当铺,也劳烦表哥跑一趟了。”
“好。”姚清微道,“我明早就去查。”
许蕴灵和许家人一起在山上住了一晚,风平浪静。翌日,许老夫人拜别了宝宁寺的大师,准备下山回府。
临行前许蕴灵向王夫人辞行,却没瞧见姚清微的踪影,问了舅母,她才知道表哥在昨儿个傍晚早已下了山。
许蕴灵在王夫人面前不动声色,与她说了几句话,而后便先行离开,跟着许府的马车回去。
回程的路上,原本来时与许蕴灵、许蕴纯同坐一起的苏氏不见人影,倒是一旁的许蕴纯瞧了许蕴灵一眼,意味深长道:“大姐姐,你知道我娘为何不在车里吗?”
许蕴灵闭目养神,一点也不好奇,果断道:“不想知道。”
“你!”许蕴纯吃了个憋,气呼呼地看着许蕴灵,她用力深呼吸了几次,才将脸上的怒容压下去,重新恢复成纯真的表情。只是看向许蕴灵的目光犹如寒潭深水,冰凉冰凉的。
许蕴纯哼笑了声,自顾自道:“谢家来人了。大姐姐,我奉劝你一句,小心使得万年船。你这般招摇,往后吃苦的可是你啊。”
许蕴纯言语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许蕴灵终于撩起眼睑,眸光幽深,定定地看着许蕴纯。
许蕴纯让她的眼神看得脊背莫名发凉,强撑着不露怯,不自在道:“大姐姐,你倒也不必如此看我。毕竟端宜身上的伤,确实是你推出来的。”
许蕴纯无辜地看着许蕴灵。许蕴灵看了她一会儿,忽地笑了笑,笑容温柔甜腻:“许蕴纯,你终于不装了啊,我当你装乖会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