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饭,我会比现在更遭。”陶傅也是权衡利弊后选择吃饭,若是他不吃饭,他身上的药效的确会减轻,但他不能一直不吃饭。这里戒备森严,他已经观察好长时间。想出去这里即使在他完全正常的情况下都很难。这样还不如他每天吃饭,这样他肩膀上的伤口好的快一些,也可以多一些药效抵抗。
“说的也是。还是要好好吃饭才是。”樊天说完又道:“前两日跟你说的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我说说。”
陶傅很想再次询问樊天抓他来这里的目的,但他知道樊天肯定不会告诉他,他也就不问了。
樊天见陶傅不说话,便道:“不想说可以。我来问问你。你看你小时候的心愿是从军成为将军。虽然现在不是将军,但指挥使也不错。也算了却心愿了。你觉得开心吗?”
陶傅不知道樊天为什么询问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违心回答道:“很开心。”
如果他说不开心,樊天一定会问他为什么,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樊天一直注视着陶傅的双眼,并未从陶傅眼中看到一丝开心,心中很是了然。就像他知道陶傅小时候的心愿是从军,成为将军,但现在的陶傅也许并不想要实现这个心愿或者说实现这个心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就像曾经的他一心想着,去东洲生活,去从军,成为将军,能够再次看到陶傅眼中的光芒,能够让一直照顾生病娘亲无法实现心愿的陶傅开心,可他努力那么多年成为城门吏,只有叛国时才成为将军,他也并不开心。当时的心愿只是因为一个人一句话而努力成为将军,但现在他想要实现的并不是这个心愿。他成为将军后,也没有心满意足,也没有多开心。
他知道陶傅说了假话,也不拆穿,而是说:“今日来说说珠儿和我娘好了。我娘这人其实除了爱说闲话外,并没有什么不好。珠儿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弱了些,也不够强势。”
陶傅很想反驳,樊珠儿他不了解,但阿叶婆传他克妻那么多年,他不觉得阿叶婆这样只是爱说闲话。
樊天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反问了一句,“我这两天说的话,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说这些给你?”
陶傅想了想回答:“因为樊珠儿,因为阿叶婆。”
樊天摇了摇头,“不是,继续说。”
“不是因为樊珠儿未成人跳河,要让我配阴亲?不是因为阿叶婆因为我说出樊珠儿跳河的原因,抑郁而终,你对我耿耿于怀?”陶傅说出了一只以来的想法。
樊天垂眸,很是伤感,却不得不在陶傅面前掩饰,他长出一口气回答:“自然不是。珠儿跳河之事,我知是因为越家大少爷。我娘去世也并非珠儿之事被传得人尽皆知,而是因为娘住进里叶镇,住进越府后,发现越家小少爷越文耀喜欢殴打玉儿,对玉儿不好,又娶了一方哥儿,娘亲气不过,去跟越文耀理论。被越文耀伤到,又伤心过度。我从西州把娘接到东洲没多长时间,娘亲就去世了。”
陶傅听后更觉心惊,既然不是因为樊珠儿,又不是阿叶婆,樊天为什么抓他和袁柳臻?
樊天看出陶傅的疑惑,询问道:“你就没有想过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