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沈相冷声喝停了沈秋华,沈秋华欲言又止,一脸委屈地扁了扁嘴。
沈相沉声道:“既然芙儿信你,我便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沈韵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乐恭恭敬敬地朝堂上俯身叩首,“民女错承宰辅大人和大夫人厚爱,心中有愧,但谨承教诲多年,自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蠢事。事已至此,民女不愿辜负大人和大夫人的养育之恩,令相府蒙羞,自请离府,恳请宰辅大人恩准。”
这一通说完,舒乐长舒了一口气,这可几乎把她在太学那几年学到的学问都使出来了。
沈秋华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沈韵宁几斤几两她还不知道?这话的水平是她这狗嘴能吐出来的?
别说沈秋华了,就是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一家子,都被舒乐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沈相蹙眉,这个‘沈韵宁’,隐约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若是以往,她遇了事情向来只会大闹一场,闹到人不得不依了她的心意才算了结。
今日她竟能说出这一番义正言辞地话来,虽然有冠冕堂皇之嫌,却也经得起推敲。
贺栾是什么德行,他心里还是有数的。‘沈韵宁’在府里是从半大的孩子长过来的,若真做出那伤风败俗的事,岂不成了他上梁不正?
好一个厉害的‘谨承教诲’!这事若真去挑她的错,无疑是打自己脸。
她不仅感恩养育之恩,还主动维护相府的名声,若再为难她,就是蛮不讲理了。身为宰辅,沈相自然不能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