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马哲助眠事件之后,宿和风有种越发热情的趋势。我们互相占据了对方的休息日,除了常规的约饭约酒,也一起打过球、骑过马。当然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我一次次答应他的邀请,本身就暗含了对他有兴趣的意思。只是当时自己都没这么想过。
我承认我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但谁也不能阻止我接着做口是心非的事。
我觉得这并不全是我的责任,宿和风的态度也相当扑朔迷离。他追求阿郁的时候是打直球的,喜欢就是喜欢,求交往就是求交往。但是跟我从来没直接说过。
不是我不接受不拒绝态度暧昧,是他自己也没明确表态过。并且我的所作所为基本都是努力打破暧昧——当然我承认,我就是喜欢看宿和风猫咪炸毛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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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我给宿和风讲完马哲,把自己念困了,遂自动自觉去睡了客房。睡到三更半夜感觉到床上有个人,隐约记得自己踹过去一脚,接着又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宿和风躺在身边,抱着另一床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早安。”我迷迷糊糊地打了个招呼,打着哈欠下床去洗漱。
宿和风跟上来:“你昨晚踢我。”
“嗯,我有印象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
宿和风厚着脸皮佯装无辜:“我只是一个人睡害怕。”
你害怕个鬼鬼哦。
“宿同学你也三十岁的人了,你跟我说自己睡觉害怕,请问你过去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宿和风瞪圆了眼睛:“男人的年纪是秘密,怎么能直接说出来!”
然后我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