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薇见他这般神情,便知这人又在想什么,昨夜便是如此,一露出这样的神情,便将她望死里折腾,她气得甩了一个靠枕过去,“你……还是人么?都这样了还乱想。”
东寄月也不躲,任由靠枕落在他身上滑落在地,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她,竟觉得分外可爱。
识趣的退后两步,放下帷帐,道:“身子可还好?我让医官过来给你瞧瞧。”
徐幼薇一听,急了:“不要……不许去叫医官,我好得很,你让宫人进来伺候梳洗。”
这样的事去叫医官,多丢脸了,徐幼薇只要想想,就原地社死。
东寄月倒没在勉强,不一会儿,便有宫人端着洗漱用具过来。
徐幼薇洗涮完,穿戴整齐之后,去了外间,看到等候她的东寄月,他换了一身洁白无瑕的白袍,眉目清冷疏淡,高不可攀,好似又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巫王。
目光转向徐幼薇时,才有些许暖意。
“白辉他们在外面候着,该让他们见见他们的巫后。”
缓了大半晌,徐幼薇终于将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知道这是必要的流程,便点了点头,随着东寄月出去。
忽觉手上一暖,宽袍大袖下,东寄月握住她的手,与她并排而行。
徐幼薇感受着他宽阔有力的手掌,心中莫名安定下来。
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亦是与她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她既然选择了他,又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呢?
察觉到她依赖而信任的目光,东寄月手微微收紧,嘴角露出浅浅笑意。
徐幼薇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白辉这样长生天的长老,也有墨染与墨韵这样的故人。
他们见着他们,纷纷弯腰见礼,虔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