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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是,既要一起过夜,还是自在些好。若是对方知道身份,难免要拘束。

香香会了意,道:“是啊,今日真是巧了。”

她那相公看起来老实巴交,丝毫未作怀疑,礼貌点了点头才问道:“那这位?”

贺匀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好僵硬转过身,扯出个微笑。

谁知不止他僵硬,香香更是一惊,赶紧接过话:“这位公子倒是面生呀,是您弟弟?”

“”

“是家弟。”谢旋了然打着配合,转向贺匀,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透出“你想想怎么解释”这几个大字。

“幸会幸会,在下粱牧,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称呼?”只有这位姓梁的相公被蒙在鼓里,还傻呵呵地打着招呼。

贺匀张嘴胡扯:“兄长贺旋,在下贺二,幸会。”

“我瞧那边还有几个蒲团,”香香拉拉粱牧的衣摆,“你去拿两个过来,不能总站着呀。”

想坐大腿是坐不成了。

贺匀坐在破烂的蒲团上,努力安抚自己怕虫子的心,并不动声色地往谢旋身边挪动。

“不知二位兄台来此地做甚?”粱牧方一坐下便问道。

“游玩途中路过。”谢旋说。

“我与娘子也是如此,”粱牧笑道,“听闻西南大地风景甚好,便想着来看看,未想雨水不休。瞧这土地浸水的程度,怕是下了许久了。”

他们俩有问有答聊得自然,这边,香香对着贺匀挤眉弄眼:我相公醋性大,将军装作不识的大恩,香香永世不忘!

贺匀如芒在背:你相公一概不知倒是无事,我要如何交代!

香香:啥?

贺匀: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香香狐疑地瞥了一眼对面的谢旋,心说自己好像也不是一点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