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贺匀与前来将军府的陆川仔仔细细地讨论过,还是认为郑甲最适合轻甲副将一职。
皇帝犹豫着问道:“贺卿说那位都尉叫什么?”
贺匀心下奇怪,昨日谢旋也是着重问了郑甲的名字,他还没当回事。今日所见,难不成这名字有什么问题?答道:“郑甲,荥阳郑,天干甲。”
站在右边的一众文臣似乎齐齐吸了一口气,贺匀向他们望过去。只见公孙仁出列说道:“名中带‘甲’,于礼不符。”
敢情这是讳嫌名呢?贺匀明白了。
“建朝以来,国民多避君避长,而不避嫌名,少保大人何必担忧?”贺匀自小便不喜拘礼,一听这种事就觉得头大。
“避君名为礼制,避嫌名为德行,向来如此,不好打破。”
在礼制德行这方面,武将文官见解不同,年轻人年长者见解也不同,多说无益。贺匀只能尽量和善可亲地反驳道:“大人也说了,避嫌名为个举而非礼制。今日军中正值用人之际,郑甲又脱颖而出,若是为了这个损了人才,不是得不偿失了?”
“将军此话不妥,近年来大魏风波不断,虽说都已平稳度过,但该避讳的还是注意些为上。”
公孙仁这句话一出,立刻有几位大臣出声附和。
一人道:“将军说了三位都是贤才,舍掉郑甲一人还有两人,不如择优而举,又怎会得不偿失?”
贺匀无语中正准备反驳,只听身边谢旋不冷不热回了一句:“名中带‘甲’,不得举轻甲副将;名中带‘仁’,岂非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