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旋估计是也挺开心,伸手抓了抓贺匀的头发。贺匀梳头发本就不上心,最多也就是用手拢两下,发髻总是松松散散,这一下直接被谢旋抓的更乱了,他也不在意:“子忱大哥,你怎么来了?”
谢旋这才收回了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道:“我说个事儿,可能会破坏你的好心情。”
“贺兰天的胆子何时变得如此大了!”
贺匀手里拿着那封信使劲甩了甩,从谢旋的脖子旁边伸过去摆到他的面前:“子忱大哥你看!这还是我的小白云吗!”
谢旋一手拉着马绳,抽出一只手把那信往旁边拨了拨:“在骑马,别捣乱。”
“急死我了!都会离家出走了他!不是都答应他让他出去闯了吗,干什么要写封信自己跑了!就他和小冯两个小屁孩儿,他俩准备去哪儿!看我要是捉到他们怎么收拾他们!反了天了还!子忱大哥,这是要坏事啊!兰天怕不是进了叛逆期了!完了完了管不住了管不住了!衣服呢?食物呢?他们两个带不了多少东西,在外面饿着冻着怎么办!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谢旋觉得耳朵边上炸开了锅,回手在贺匀腿上抽了一巴掌:“缺心眼儿的是你,兰天还不会带钱去买吗。”
“钱总有花光的时候!他带那么多钱在身上,被劫财怎么办!”
谢旋叹了口气:“先别急,已经通知了城门守卫,兰天出不了城。”
“那就行那就哎?”贺匀像是想到了什么,使劲拍了拍谢旋:“子忱大哥子忱大哥!停下来!”
谢旋心里疑惑,却还是拉了马绳,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和兰天是一起来的。”
“那怎么?”
“大嫂咳了几声,我便让他们俩去买药,自己先送了大嫂上山。若是兰天后来又去送药,便不会比我提前下山!好小子!快回去快回去!”
贺匀说对了,贺敛与冯奕送完药之后,正好看见贺匀从寺门走了出去。那封信早已经写好,贺敛已经计划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