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难道师兄没有再修吗?”
“没有了,放弃了,出山门时,我说过凡身而归,就不会带走师门的任何一门修炼功法,我也不会再用师门的方法修炼。”
“师傅他不忍心的,你是他曾经最为珍重的徒弟。”
“那又如何,不一样最后反目成仇。不要再说他了,他不是我师傅了。”
自那日辞别,吾与君已是两道中人,至此分了道扬了镳。
他想起那日辞行时,所有的师弟师妹都来了,为他辞行,不舍,泪流满面,挽留,无济于事。
程熄在自己小院里,吭哧吭哧地找着自己种的唯一一支幸免于难的芝兰,他焦急流泪,那日师傅与师兄恶语相向后,师傅大发雷霆,跑到他的小院中,拔掉了几乎所有的芝兰。并在师兄师姐面前说,今后如若有任何一人种栽芝兰,一律逐出师门,废弃修为。
“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
“只要一支就好,我不要多的,一支就好。师兄就要走了,为什么找不到!”
他找到最深处,一只幼小的芝兰还没有开花,他耗尽法力,让它开了花,比秋天的芝兰还要美。
他痴笑地看着那支芝兰,可以送给师兄了。
他法力不足,少年时总想着看书习字,没有修武之心,只是学了些愈疗之术。少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依靠双腿奔向山腰。
程熄第一次觉察到,这座山很高,路很长。跑下去要很长时间,腿很酸,脚很疼。
“师兄,清絮,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