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迈过门槛,从萧言未身边越过,弯腰把盆捡起来立在墙边,“我收拾。”
因为这个插曲,魏迟到九点多才写上教案。
这是萧言未第二次见魏迟写教案,他宿舍的灯没有家里那么亮,笔杆的阴影投在纸上,颇有种以前的教书先生彻夜苦读的样子。
萧言未盘腿坐在床边,一手捏着啤酒罐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一手放松地搭在膝盖上。
魏迟教案应该是白天写了一部分,因此也没有写很久,正当萧言未以为他结束工作了时,魏迟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白纸,埋头写了起来。
萧言未几口喝净啤酒,把罐子捏扁后扔到垃圾桶。
他这点动静自然是引起了魏迟注意,魏迟没有停笔,甚至没有回头看他,“怎么了?”
萧言未趿拉着拖鞋晃到他身后,就着有些发黄的台灯看清了他在写什么。
“你在出卷子吗?”萧言未很感兴趣地问。
“嗯。”魏迟点点头,他洗漱过后头发没有擦得很干,随着他的动作,发梢一滴水落到了试卷上。
萧言未盯着那个洇开的小圈看了一会儿,“这儿卷子都得手写吗?”
“不是,”魏迟笑着摇摇头,“学校有打印机。”
“那你这是出的什么卷子?”萧言未问。
“给一个学生出的,”魏迟写完一页又换了张纸继续写,“家里有点事儿,这几天没来。”
“哦,”萧言未又走回到床边坐下,半晌声音飘忽着问,“一直拉扯着别人,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