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睡衣的莫洋河皱着眉打开门,看到台阶下木楞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莫慎远抬脚缓慢地走上阶梯。
就当惩罚原本心软的自己,也当给莫洋河一个交代。“爸爸,请您打我。”
莫洋河拧眉。
莫母姗姗来迟,惊呼要把莫慎远拉进来,“怎么湿透了,快进来。”
“爸爸,妈妈。”“对不起。”
“你们的儿子。”
“做了十一年的同性恋。”
只有雨声,时间仿佛被暂停。莫慎远安静地等待。
“拿鞭子。”
莫母浑身发颤,挽住莫洋河的胳膊语无伦次,“先让孩子喝口热茶。”
“拿鞭子来!”浑厚暴怒的呵斥。
狭小的禁闭室门紧锁,莫母使劲拉住门把拉拽,带着哭腔喊道:“别,让慎远好好说。”
“跪下。”
她听到莫洋河极其冷静的一句。
“砰。”
膝盖触及水泥的声响,连暴雨都遮盖不住,
“啊!”莫母绝望地拍打,在接连不断地抽打声中断续地尖叫。
等喊累了,她跌坐在地,抱着膝盖恸哭。
莫慎远寡言严肃,只沉默挥动鞭子,而她的骄傲,承受响亮的抽打,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甚至自责,是不是自小管教过于严格,才让她的孩子走了极端。
“别打了,别打了!”
等暴风雨停息,已经是后半夜。
准点熄灯的莫家宅院,主卧迟迟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