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斩棘抬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就见他缓缓弯下腰去,再一次地把那个棺盖连盖带土掀了起来。
沈斩棘:“……”其实我觉得这样不大好……
祁决照例是动了动手指,把所有尘土压了下去,但他并没有转过头来,而是低着头,细细地看着那具尸体。
那具尸体没有塔罗牌维持的缘故,已经只剩下了一个骨架了,他的脚边也和吉罗德一样,放着衣物和名牌。
沈斩棘退后了一步,正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就听祁决飞快地道了一声“有人”。
话音刚落,沈斩棘便被他一臂拉了过去,祁决的手臂一把扣住了他的腰肢,抬脚踹在地上的棺材盖上,那盖子“呼呼”地飞上半空,最终丝毫不差地扣回了棺材上。
他对另一个也是如法炮制,盖上了棺材他便在地上猛拍一掌,瞬间大片的泥沙被激起,像是蝌蚪回家似的纷纷铺在了棺材上,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祁决紧紧搂着他的手臂就像一只铁钳似的,沈斩棘愣愣地被青年抱着在一颗大树背后躲好,他微微抬了抬头,鼻尖就蹭到了青年坚毅的下巴。
祁决抓着他的手紧了紧,还是抬手一把将他在肩上摁住:“别出声,伯爵。”
沈斩棘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被当做一个小孩子对付了,但他被迫把脸埋在青年的肩头时,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雀跃。
你不正常了。
沈斩棘对自己说,紧接着,他自我安慰般点了点头:对,我只是间歇性心脏病发作而已。
进来的是校方的人,虽然守卫被祁决施加了暗示,但应该是他们暗中派的人发现了端倪,才带人来找。
沈斩棘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片紧张中,他突然想到:他明明有邀请函,干什么还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