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个大大的白眼翻过,我只是嗓子被卡又不是脚断了,用得着这样?
身体似乎滞留着对宫焕燊的记忆,当他碰上来那一刻,四肢就僵住不能动弹了,这是出自本能的抗拒。
王觉拿上包迅速跟了上来,一同跟上的还有一脸阴沉恨意的初夏。
完了,彻底没戏跑了。
在宫焕燊抱我上车前,我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支配权,宫焕燊的手很牢,我挣扎半天未果,而他的气息喷洒在耳廓,说出的话轻轻的、淡淡的。
“别乱动,小心摔着了。”
宫焕燊很绅士,但看在我眼里却比以前更为恐怖,我急切的拍打他的肩膀,喉咙应激出声:“我好了,放我下来。”
他把我放在座椅上,面色平静问:“好了?”
我滑下车站到地面,清了清喉咙说:“没事了,谢谢。”
王觉到我身前问:“怎么了?”
初夏两步走近宫焕燊,伸手挽住臂弯后一脸戒备地望着我,我没理会,道谢后拉着王觉离开。
“唐如新先生。”
走出几步路,身后那道声音喊了我的名字。
脚步停住,我回过头,宫焕燊眉眼带笑嘴唇微翘地盯着我,在我看过去时他狭长的眼睛微眯,淡蓝色瞳孔冒出打量的光,我像是那案板上的肉,纹丝不动地接受他的审视。
终于,审视结束,我还算是块有价值的肉,他这块肉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开价:就是这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