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好……”顾晰立马扬起了一个大方得体的微笑,“我是严谨的小学同学,我们班想办个同学聚会,但谁也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请问他在家吗?”
废话,当然不在。
严谨说过他爸妈早就带着弟弟搬走了,现在这里住的肯定不是他的家人,顾晰这么问纯粹是为了试探一下这个女人是否熟悉他们家的情况。
“严谨?”卷发女人想了一会儿,接着一拍大腿,“你说的是严定德的大儿子吧?”
“对,您是他小姨吗?”顾晰也不知道严谨到底有没有小姨,虽然卷发女人的反应慢了两拍,不过至少能确定她认识这家人。
“不是,我都没见过他小姨……”卷发女人走了过来,但似乎并没有要开门请他进去坐坐的意思,“他们一家都搬走十年了,后来这房子就卖给了我。”
“原来是这样,难怪咱们这些同学都联系不上他。”顾晰继续和她攀谈,“这房子挺漂亮的,我也就小时候来过一次,当时还挺羡慕,您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这几年形形色色的人接触过不少,顾晰听惯了逢迎拍马,那些千篇一律的说辞拿来随便改改就十分受用,想要套话就得先把人哄高兴了再说。
卷发女人得意地挑了挑眉毛:“那可不,现在村里也找不出比这栋更好的洋楼,过户那会儿,我们家还因为宅基地面积超标补交了罚款呢。”
“那也挺值了,县城里的别墅都没这么气派……”夸得差不多了,顾晰赶紧趁着相谈甚欢切入了主题,“您知道他们搬哪儿去了吗?”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卷发女人压低声音说了句,“不过我听说严定德把大儿子丢给了他姐照顾,只带走了小儿子。”
“都是自己的儿子,不至于这么狠心吧?”顾晰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村里的人都在传,严谨那孩子不是亲生的……”卷发女人犹豫了一会儿,但没能管住那张蠢蠢欲动的八卦嘴,“严定德他老婆28岁还没怀上,省城的医院都去看了,据说是得了不孕不育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说生就生了,连肚子都没大过,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