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很多,大部分吃了一口就扔在钱忠怀里,玩的就在手上拿着,到了戏园子已经暮色四合了,集市上却灯火通明。

钱忠跟了方正元一路,把方正元的纯真喜乐都放在眼里,但到了戏园门口,眉眼间就出现了他看不懂的东西。

后来知道那是绝望!

而他从前没有绝望过。

滕先生直接是包了戏园子,除了里面打杂添水的,基本上都是滕先生的人再充数,除了钱忠和方正元上了进来,其余的四个人都被拦在门外。

方正元手上的玩物和钱忠手上的吃的都被搜走了。滕先生坐在堂中,方正元和钱忠坐在两侧,自始自终,滕先生的目光都在戏台上,没给他俩一个眼神。

方正元已经野完了力气,现在病危危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捂着嘴闷咳。他咳嗽得越来越频繁,咳血得次数越来越多,总感觉大限将至。

钱忠也没有看戏,目光都在方正元身上,不是说用药养得话至多能活十年?怎么看着不对劲啊!

戏演的是狸猫换太子,滕先生看得津津有味,有时还会拍手称赞,他一拍手其手下就回跟着捧场。

可他请来看戏的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真是煞风景啊!

戏上了一出又一出,转眼四个小时就过去了,方正元已经止咳的撕心裂肺了,一口血咳咳在桌子上的食物上,鲜红刺眼。

钱忠把方正元扶在椅子上的身体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此时方正元已经昏昏沉沉,下巴还挂着血迹。

钱忠把人抱起来就往外面跑,没有一个人拦他们。

滕先生唤来三四个人,吩护道,“跟着他们,不必打扰,做了什么回来汇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