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都还没说完,余光就见焯哥脸色不善大步擦过他身侧,只留下句,“我会陪着他。”也走出了教室。
他说不需要他就不去了?笑话。
无论挡剑是不是为了他,宋林居为他受伤是既定的事实,他李兆焯不喜欢欠别人的。
看到宋林居背影后,为了避免无用的争论,李兆焯没急着上前,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宋林居察觉到他在后面,却也没有回头。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一起踏入漆黑夜色中。
一中是百年名校了,环境很好,校园内并不都是冷硬钢筋水泥铸成的建筑,树非常多,还大多是有些年份的树。
宋林居走在小路上,月光被两旁树交横的枝叶遮得差不多了,只有那么几缕携着树的影,跳跃着下来邀请路过的人参加夜的派对。
可惜这个路人似乎心事重重,不管它们怎么在他眼前晃荡,他都没有分出半分心神,只是平视前方,任由眼中情绪和混沌夜色融为一体。
仿佛只有在夜色遮挡下,他才终于不必伪装得滴水不漏。
树下路灯昏暗,将宋林居独行的影子拉得长长,它就像条锁链拖着身后不远处的李兆焯,让李兆焯一分不差地走过他踏过的路,擦过他掠过的光影。
到了校门口,宋林居上了朝他摁按喇叭的出租车,在关上车门之际,有人伸出手咚地一声扣住了车门,大力下整个车子都是一震。
这可把出租车司机吓了一大跳,“你……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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