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作虚假证明或者帮助隐匿、毁灭罪证和湮灭罪迹,最多算个知情不报。如果我真的犯了罪,你会做我的共犯么?”
赵星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我也觉得这真是一个无聊的问题,依照我以前的性格,肯定不会陪他继续聊下去。
但现在的我,已经是从良了的、脾气很好的人了,所以我对他说:“会的,我愿意做你的共犯。”
赵星就很高兴,但他不太敢大笑,可能是怕扯开伤口吧。
我们快活地聊了一会儿,他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疼了,但又有新的难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他说:“明朗,我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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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本是想雇佣护工的,但赵星为了避嫌,不想叫年轻的男男女女,但一想到要中老年人照顾我们的身体,我和赵星这两个三十来岁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
赵星也没那么重,我也能抱起他。我又因为医生的话而盲目乐观,想着赵星手术后下午就能走动,我一个人照顾他也没什么大问题,干脆就没叫护工。
但我没想到赵星术后能疼成这样,可能他的体质特殊,止疼药不太管用,目前独自走路肯定是不行的,能不能下床站立,也是个问号。
赵星对自己有点盲目自信,但我摁住了他的肩膀,想了想,我说:“你是要小便么?”
赵星点了下头,他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点苍白,他说:“实在不行你给我拿个尿壶……”
“尿壶也是需要的,必要的工具也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