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找旁人了,”赵星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的表情,我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所以声音变得更小了一些,“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不会管你在外面找了谁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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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

我在大半夜被赵星的电话吵醒,整个人暴躁得想骂人,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干嘛,怎么半夜给我打电话。”

“明朗、明朗、明朗……”赵星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地喊我的名字。

“你喝醉了?”

“……”

“你在哪儿?”

“……”

“算了,我知道你在哪儿。”

“你……别来。”

我没听他的,挂断了电话,从宿舍的床上轻巧地翻了下来,没开灯,但熟稔地穿上了衣服,拎着外套、钥匙和钱包出了门。

晚风很冷,但我舍不得打车,骑了个自行车,熟稔地到了一家酒店的门口。

我在酒店侧门附近的巷子里找到了赵星,彼时他正守着一个垃圾桶,看样子已经吐了几波。

我走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说:“好脏啊。”

但一个醉鬼的行动能力有限,我还是很轻松地抓住了他,将他架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在我的耳边说话,一开口都是满嘴的酒气,他说:“你怎么来了。”

“你给我打了电话。”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相当可观,我扛着他,实话实说,也是吃力的。

“我不应该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