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阮肆清醒的时候,程汉南说出“你老公付刻”这几个字人就已经被阮肆打死了,但现在听见付刻的名字,阮肆的眼睛亮了亮,然后毫无预兆的“哇”的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付刻,你个大混蛋!呜呜呜呜~我全身上下都难受死了,我……”

阮肆一低头看见了身上凌乱的浴袍,于是调转了矛头:“你也不把昨天的床单被罩给我留着,我找个地方闻你的味儿都找不到,呜呜呜呜呜~”

阮肆长篇大论的一番谴责,电话那头的付刻和电话这头的程汉南同时沉默了。

这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阮肆吗?

不是被什么东西魂穿了吧?

许是知道付刻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程汉南隔着电话,远远的说:“你先安慰安慰他,让他跟我到医院去,现在市面上的常规抑制剂对他没有用,我需要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你抓紧,时间长了他身体可能受不了的。”

深夜的高铁人不算多,但付刻还是起身走到了两节车厢的链接处,抬手松了松领带,沉吟半晌然后才开口对着那头嚎啕大哭的阮肆说:“阮肆,你先别哭。”

然后,阮肆哭的更大声了。

显然,付刻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阮肆哭的更厉害后,付刻就更紧张了,他是真的不擅长哄人。

尤其现在面对的是阮肆,他更不知道怎么哄了。

从认识阮肆到现在,付刻从来没有想过阮肆能有一天当着他的面儿哭的肝肠寸断,我见犹怜。

“阮肆,我现在在高铁上了,一会儿就到,你先跟着程医生去医院,好不好?”

付刻的领带已经完全松开了,但呼吸困难的感觉还是没有得到缓解。

“你就会骗我!呜呜呜……”

阮肆的眼泪疯狂的往下掉:“明明说好了,结婚之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不讲信用,你标记我,你强迫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