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伴不得长得跟天仙似的,要不他俩能开得这么疯?”
“天仙不至于,不过也差不离了。”
他身上天真又脆弱的气质,远比他的长相要迷人。
18圈的时候,harrison已经套圈所有的车,最慢的一辆差了他快两圈的距离,祁月白紧随其后,尝试过切线超车,不过都被harrison挡了下来,好在祁月白这几次没有像之前那样激进,并没有被挤出最佳走线。
延后制动超车这种方法对其他人或许有效,但如果对手是harrison这种经验丰富的方程式车手,反倒有可能被对方逼出边界线。
harrison对局势的判断非常清醒。
从技术层面上来说,祁月白和他不会有特别大的差距,甚至因为他最开始过于放松,差点因为一次过弯走线失误被超过去,但是他的车比祁月白的要稍好上一些,只要他不再给出走线失误,祁月白几乎没有再超过他的可能。
两辆车沿着最佳走线疾驰,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围场的所有观众的情绪不断被这样的声音引得高涨,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领跑的红白车辆,每一次弯道的防守与进攻的博弈,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引爆一潮高过一潮的欢呼。
祁月白的大脑却因为这样的欢呼冷静到了极致,他从来不缺欢呼,那些声音离他很近,但情绪却离他很远。
他曾经试图从方程式中找到像被澳大利亚四十度阳光炙烤下随着两万转速不断升温的引擎那样的爆裂狂放的情绪,但急速的竞技最后也只让他觉得乏味。
当他大汗淋漓地从赛车服中出来,只觉得无比腻味,他甚至不想走上领奖台,喷洒出来的香槟像糖浆一样黏在身上让人难以忍耐。
时隔多年,祁月白好像才终于从疾速的竞技中体会到了迟来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