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修跟在他身后,两人找了附近的一家露天咖啡馆坐下。
“这么快就回国了?”江穆野顶了顶上颚,眼神不善地看着面前的人。
覃修笑道:“刚回,苏阮说想国内的空气了,所以我就带他回来了。”
江穆野轻嗤一声,“是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穆野,你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覃修道。
“我以前从来没不把你当兄弟,是你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江穆野冷哼一声。
他厌恶覃修,并不是因为覃修抢走了苏阮,而是因为当年覃修瞒着他,在他身边当江文山的眼线,将他的一举一动悉数汇报给了江文山。以至于江文山掌握了他的所有喜好,轻而易举就控制了他往后的发展方向。
虽然后来他经历了那场火灾,见过生死后便释怀了,也不再和江文山对着干,但覃修干的这档子恶心事儿,让他每想起一次就反胃一次。
“那又怎么了?”覃修不以为意道,“反正我们不已经闹成这个局面了吗?而且大家都一致以为你是因为苏阮才和我反目成仇的,以为你争不过我。”
“我没兴趣和你争。”
覃家的企业依附着江家生存,覃修当年和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攀附江文山,而江文山只有江穆野这么一个儿子,江穆野的确没有必要和他争,即便是争,那也是名副其实的降维打击。
覃修似乎在国外磨炼了脾气,若是高中那会儿,两人早就剑拔弩张了。
可现在他却还笑得出来,说,“我们说了这么久,你都没问起苏阮,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可要是真的忘了,又何必找个长得像的?”
江穆野闻言猛地攥紧了拳头,那天看见那条象牙项链时,他就已经猜到覃修和谢星舟有过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