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在呛人的烟草气中嗅到了几丝浅淡的薄荷香,原本被江言逗弄玩散的思绪才慢慢凝住,有些恍惚的道:“为了表达诚意,那尊玉雕的童子我们也带来了,合作的事情.......”

说完,他愣了两秒,又将被自己遗忘在了一边的玉童子给拿出来,摆在江言面前的桌上。

见人的确是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给带来了,江言没了在包间多留一时的打算,他将手中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唇角的笑意不减:“东西我收下了,注资你们战队的合同款项最晚下周一,就会送到你手上。”

“没有别的事情话,我就先离开了,你们玩的尽兴。”

说完这句话后,江言便拿过桌上装有玉雕童子的纸袋,起身看向全程都龟缩在包间左侧沙发没敢出声的两人微微颔首,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独留下一根略完整的烟盒空气里混着烟草气的薄荷香。

陈牧还愣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江言朝自己勾唇浅笑的画面。

直到点歌屏上自动切到年代歌,充满恋爱气息的歌声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包间。

陈牧原本还在飘飞的思绪顿时就被这充满了粉色恋爱气息的歌给唱回了大脑,面上原本还呆愣着的神情顿时清醒过来:“切歌。”

“好,好的陈哥......”龟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的两人,苦着脸找着不知被压到哪的切歌器。

从包间里出来后,江言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他将搭在手臂的外套披在身上,正想给自己刚才在包间里的演技打个分,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拉力给扯到一旁。

直到后背狠狠地撞到了冰冷的墙面上,江言才成功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梏桎中挣脱出来。他抬眼看向将自己拽到角落中的人,意料之外的看见了一张让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每天睡醒都能在房间里的结婚照上看见。

陌生则是因为江言来到这个世界十多天,还没和这个跟自己拍了结婚照的正主见过面。

现在突然的见面了,还被人拽疼手,江言几乎是数秒间便攒出了一肚子火气,然而火气冒到一半时又被萧越阴翳的视线给盯熄了火。

对方的气场太强了,和包间里的陈牧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他现在有点刚不过。

权衡完强弱选择怂之后,江言揉着自个儿的手腕,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

他挑起眼尾,周身残存着方才在包间里染上的酒气,哑着声问道:“有事?”

萧越垂眼盯着人,目光仿若有了实质般从江言的下颌一路扫至锁骨,在确定江言身上没有那些暧昧性的痕迹后,才冷着声道:

“今天要回萧家的祖宅。”

婚后的第十二天要回祖宅,这是萧越在领证之前就让身边的助理提醒过原身的事儿。

只是江言穿来的时间不太对,刚好卡在了和萧越领完证的那天晚上,让他连悔婚的机会都没有,原身也不曾将婚后要去萧家祖宅的事情放进备忘录里,导致他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这才有了今天萧越亲自来northstarclub逮人的这回事。

然而江言却对回祖宅这件事毫不知情,他微仰起下巴,面色平和的看着萧越,甩着手腕语气温和道:

“知道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儿记得提前说。”

萧越看着江言这副理直气壮责怪他没有提前告知的模样,几乎要被气笑,是他没说么?

分明是江言把他助理的话当做耳边风!

然而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视线就随着江言甩手的动作给吸引过去。

方才被他桎梏过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了几道红痕。

两人都沉默了数秒钟,江言侧过身走向电梯口,他没指望萧越能给出‘下次一定’的答复,毕竟早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就通过那本名为《霸总的菟丝花》小说了解了萧越惜字如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