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等,或者说他们去县城医院待产。

郭芳有点心动,但是她看着窗外的大雨,摇摇头。

今年的春雨一改去年的温柔似水,来的波涛汹涌,山路冲得滑溜溜的,这时候她就是想去医院也不敢拿命拼。

何况,大家生孩子也大多数是在家里,请产婆,这么多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就她娇贵?没必要特意去医院。

周翠芬也是这么说:“我在家里生了五个孩子,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我能害你媳妇?”

山哥儿和郭芳嘀咕,你是不会害孩子,但要是郭芳有个什么好歹的,保孩子还是保大人,你周翠芬绝对会毫不犹豫不顾一切地要孩子。

尽管俩人都想出去,然而面对瓢泼大雨,俩口子只能闷在家中,焦虑地摸着肚子,等待孩子的出生,或是盼着这天,什么时候能停了雨。

只要停一天雨,太阳把湿滑的泥晒得干燥扬尘,踏踏实实,山哥儿和郭芳就敢出去。

可是人有的时候越想要什么,现实就极容易相反。

老天爷仿佛诚心要看她们的笑话,雨越下越大。

春雷震震,轰隆隆的,劈在院子外的枣树上,仿佛在耳边炸雷,郭芳直接被声音炸醒,绚丽的闪电在郭芳的眼中,是鬼魅的魔鬼,惊的她肚子抽痛。

她痛苦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身上汗水淋漓,床下的被褥湿透了,然而一贯在身边的山哥儿却消失不见。

郭芳看到闪电的时候没吓到,但是找不到山哥儿,她慌了。

“山哥!哥哥!”

她忍着疼痛,唤了好几声,门帘微动,山哥儿匆忙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