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扔到墙角,魏浅过了好久,才再次看向贺明笙。
眼前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手术刀。
突然一阵冷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先至尾椎,再到后脖颈,连带着头皮。
“怕了?”贺明笙问:“刚不还一心求死?”
魏浅咽了口唾沫,他确实怕了。
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可是却总是不甘心,想留着烂命一条,不然当年也不会在被霸凌的时候还忍气吞声的活着。
而且,这样的贺明笙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贺明笙,蹦在贺明笙的雷区,不过是从心底里知道这个人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他错了——他忘记了这个人是连卢涛那样的人渣都能送进去的人。
尤其是手术刀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神经无限放大,惧意明显增强。
直到手术刀的冰凉染上身体的温度,贺明笙又重新拿起,重新放到魏浅的后脖颈上,然后轻轻的,从后往前划,直至喉结。
刀尖抵在喉结与颈动脉处,恐惧蔓延至全身,汗毛立起,因为紧张吞咽口水的动作太过于大幅度。
贺明笙从胸腔里挤出一声冷笑:“呵,别着急,不然我容易手抖。”
画面和某个雨夜重合,恐惧席卷整个身体,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布,将他紧紧包裹。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