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看了很久,在手里翻来翻去, 看着上面的图案。
“我给你买个相框吧。”沈凡开口说。
“嗯?”程澈才抬眼看他。
“你把录取通知书裱起来,”沈凡说,“看你爱不释手的。”
“操,不知道为什么,爱看, 喜欢,”程澈说,“你通知书没扔吧, 咱俩的裱一起。”
“还真要相框啊?”沈凡说。
“为什么不要,”程澈说,“我高考准考证都留着了, 都放一起, 这是我努力过的见证, 也是你伺候我小半年的成果。”
“好, 买个相框,都装起来。”沈凡笑了笑。
“我还留着了我们第一次看的电影票,”程澈说,“第一张给我抄的题我都存着了。”
“你真是对物品有什么情结啊,”沈凡说,“第一次做的,你没留着吧?”
程澈噎了一下,把骂人的话咽下去了:“我他妈没找着你扔哪了。”
沈凡笑出了声。
“滚呃,”程澈夹了他一眼,“烦人,别笑了!”
“看完了吧,”沈凡清了清嗓子,“我开车了啊。”
“嗯。”程澈把东西一样样精心地收好,绷着整个文件袋朝着靠背一倒。
打工的日子过得很快,这两个月像是按下了快进键,生活在倍速播放。
无知觉的溜走了,开学前夕,程澈把工作辞了,提离职的时候,老板悲痛惋惜的,说跟他投缘合财,要他有空就来玩。
这两个月时间,程澈拿到手的两个月工资开了一万多,外加客人给的小费,这些钱应该够他在大学的一学期的生活费和学费了。
程澈靠在床头,手里转着打火机,点着火在手里翻飞,这是他在酒吧学下来的技艺。
挺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