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仪长老因阵法反噬伤的重一些，可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都是一副面色惨白的样子。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修仙界最高修为的仙尊。

天地鉴文还在空中刻画着，眼看就剩最后几个字了。

司念目光一紧，郑重地看着玄华：“玄华，师尊，你是否愿意和不孝徒共享生死，不离不弃，定魂誓之契，守生生世世之约？”

司念的声音依旧温和，好似怕惊扰了谁一般的柔和，但一字一句都十分坚定。

而司念没说完的是，若是他选择执意以同归于尽的方式以绝后患，那她也不会忘记自己答应他的话，与他共赴鸿蒙。

她没说，是因为她知道她的生死，哪怕是受伤已经成为了玄华的心结，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有点应激反应。

她知道有作用，就像刚刚心魔要掐死她的时候，她的一句认死，就让玄华清醒了片刻。

可现在，当选择权在她手里的时候，她不忍心，也不愿意用此再来刺激他，这和胁迫没有区别。所以她给他随心的机会，而她自己来决定她与他最后的结局。

她也相信，如果男主和女配都死了，那剧情一定会全然崩盘，对这个世界倒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好处。

所以司念现在真的非常平静，平静的等天地鉴文刻画结束，大道鉴证后她与玄华的结局。

可司念所说的每句话毕竟都是真心且切中要害的。因此被心魔掌控的玄华在天地鉴文刻画结束时突然定住了身形。

“我愿意。”

暗哑的嗓音，带着不可忽视的疲惫，却有着与司念同样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