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当时心绪不稳的玄华看来，司念的倔强以及对了解外界的急切，在心魔蛊惑下都让他以为是司念想要逃离他的征兆，心沉了又沉。

又想到司念一直待在这里，怎会突然想起外界之事，定是系统对她说了什么，当下就后悔将系统放了出来。

玄华不说话，司念只好将自己的猜测脱口而出：“你难道没有发现，剧情出了问题？它没有如我们所想被破坏殆尽，可能还在继续？白思竺”

“那又如何？”

司念话未说完，就被玄华不复以往清润，略带嘶哑的声音打断。

她愣在原地，随即慢慢睁大双眼，里面带着无法忽视地不可置信：“那又如何？玄华我们一直以来到底在为什么而努力？”

他们一路走来，都在与剧情对抗，不就是想摆脱剧情对他们的控制摆布吗？甚至因此她几经生死，而他如今还被心魔缠身。

可现在，玄华却一副无所谓地态度告诉她“那又如何”？

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玄华接下来的话：

“阿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虚假的，你我都知道，存在与毁灭都是针对这个虚假的世界，你又怎知，在世界毁灭后，不会迎来一个真实的世界呢？”

玄华说出这话时，天色已逐渐暗沉，风也比白日里寒凉了些，可风不曾让司念心寒，玄华面无表情，平静出口的话却让她汗毛直立。

她看不清玄华眼底的神色，只呐呐出声：“你想毁灭这个世界？”

玄华摇摇头：“我不想毁灭，但若这是它的结局，就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