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堂墨几人只会绊住他的手脚不说，若是再像叶修远一般，激怒司念在真的将九婴灵元给毁了。

最重要的是，他筋脉内魔力已经快要耗空了，混元神煞阵、与段翼的交手，又与堂墨交手，每一个都需要巨大的消耗，他只怕再和堂墨交战下去，就会暴露他魔力不支的事。

叶修远才刚刚因为他们对司念的威胁。而自戕，太虚宗众人正是对他们愤恨不已的时候，愤怒也是一种孤勇之气，若发现他魔力不支，恐怕会恨不得跟他不死不休。

段啸一瞬间分析好利弊后，在堂墨再一次对自己攻来的强烈一击时，不闪不避，抬脚去与之碰撞，借力迅速飞离原地，身形不停，直奔司念离开的方向。

徒留堂墨站在原地，并未强追。待段啸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卸了气息，这一卸便维持不住站立的身形，微微晃动了两下，赶紧以佩剑拄地，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阿墨——”

一直和庄仪轮流护持夏亦的霜若，看见堂墨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自己的道侣。

可扶住后，就见堂墨红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上那片刺眼的红。

那是叶修远刚刚自戕的地方。

霜若也终于忍不住，泪水一滴一滴往下落，哽咽地发不出声音。

可堂墨却沙哑着声音，如同被砂砾碾过一般，愧疚不已：“是我对不起阿远，对不起玄华师兄，护不住阿远，也护不住念念。”通红的双眸又看向庄仪正在治疗的夏亦。

他纵然因为接连和段翼、段啸对战而耗损过度，可更是因为叶修远的死、夏亦的重伤以及司念即将面对的未知与危险。

这几个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孩子，他们这些老家伙却一个也护不住，当真是老到无能的地步了吗？

霜若因为堂墨的话，心更加揪成了一团，还有司念，她带走了阿远，他们知道司念是还抱着希望去战场找玄华师兄、找素千救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