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溟病房离开的第二天,段珩的伤口就发炎化脓,住进了医院,可是今天为了送祁溟上飞机,段珩是在挂点滴的时间点跑出医院的。
段林点点头:“那我去叫司机。”
段珩离开医院五个小时,又被送了回去,在医院一待就是一个周,伤口完全好了,医生才放他出院。
出院的当天,段珩收到了祁望代为转交的离婚协议,可是他没有签字,转身就放回了抽屉了。
等祁溟回来,再说吧。
祁溟这个时候已经在斯坦尼待了好几天。
这是个安静宁和小镇,远处的牧场连接着山脉,曾经野花遍地,可惜战后只剩下一片废墟和绝望的人群。
祁溟加入了志愿者,帮着一起分发生活物资,带着难民重建被战火烧毁的房屋,偶尔还帮忙做饭管理牲畜。
志愿者来自世界各地,大多语言不通,可是通过肢体动作也能很好的交流,和难民打成了一片。
这个内陆国家的内战从北一路打到南,两个党派之间的争斗让无辜的人失去亲人和家园。祁溟听了很多故事,从爱侣之间的生离死别听到家毁人亡,忽然就觉得自己曾经经受过的,都是沧海一粟。
沈瑾说得没错,见多了,心境就会开阔。
见到沈瑾是两个月之后,沈瑾跟着医疗救助队来到小镇,祁溟正在帮人放羊。
“嗨。”祁溟赶着羊跟路边正在给一个小孩儿检查身体的沈瑾打招呼:“好久不见。”
“没多久。”沈瑾低头继续量血压,对瘦的皮包骨的小孩儿说:“张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