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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也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去叫了医生进来,给段珩做检查。

段珩的伤不算重,但是位置特殊,失血过多,还要再输几次血,住院观察一周。

伤在胸口,怎么能不重,只是相对来说没有伤及要害,伤口消炎之后回去养着还要养很久。

祁溟听完医生的话,回去给他拿了洗漱用品,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都在医院陪着。

早上祁溟会给段珩从外面买早饭,然后回家给段珩做午饭,带到医院来,下午就在医院陪着,到了做晚饭的时候又回去,夜里也在医院陪着。

段珩不知道祁溟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冒然问,怕听到的,不是自己心里想的答案,可是段珩也很清楚祁溟这不是想和好的意思。

俩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祁溟不说话,段珩也不多问,只是默默接受着祁溟的照顾。

一个周后,段珩出院,打了电话让张章来接,祁溟依旧沉默的帮他收了东西,跟着回了公寓。

段珩是想回段家老宅的,想了想还是先回公寓,在一起住过的地方谈话或许会更好些。

果然,祁溟安顿好了段珩,给他煮了晚饭,还吩咐张章去把段家前几天照顾自己的保姆找了过来。

段珩的心绷着,张章离开以后,祁溟收了以前自己留在客房的一些东西放在客厅,和靠在沙发上休息的段珩说:“我最后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前几天递交了留学申请,已经收到那边的通知了,再过半个月我就要走了,先去那边看看,再处理毕业的手续。”

祁溟离开是必然的,段珩想不明白的是,祁溟既然要离开,完全可以在自己住院的时候离开。可是他还照顾了自己这么几天的时间,临走了还给做饭。

“你其实在我受伤以后就可以走的。”段珩说:“我说过,我让你动手,并不是想得到什么。因为我孩子才没的,你就当我还他一条命。”

“我做不到那么绝。”祁溟说:“而且我想告诉你,给人希望之后再让人绝望,比一开始就绝望还让人崩溃,就好比当时你给我的温柔一样。段珩,经历过这几天的温馨,现在我忽然和你说我要走了,你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