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祁溟又问:“你心里的恨呢?”
沈瑾能说出那样的话,再加上那张本来应该完美,却伤痕遍布的脸,他心里的恨不比自己少。
“我本来以为,我心里的恨,已经化解了,可现在,新的恨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你如果愿意说,我愿意听。”祁溟招服务员进来,给两人重新换了咖啡:“有些话,需要说给别人听,就像我把我的遭遇,都说给了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我觉得我能帮你。”
沈瑾又笑了笑,端起咖啡慢慢喝着。
这杯咖啡喝了快二十分钟,沈瑾站起来说:“我心里的恨,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现在,我想见程晓和你哥。”
祁溟其实更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再决定应该怎么做。可沈瑾不愿意说,祁溟也不好总逼他,这毕竟是人家心里的痛。
等见了祁望和程晓,自然能解开谜题。
“好,这会儿去,正好能看到好戏。”
祁家,祁望看着程晓渐渐变白的脸色,就知道刚刚的话已经掐住了程晓的一个死穴。
程晓从小就只有爸爸,受尽了别人的白眼,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被人骂野种。如果他自己的孩子被人叫野种,就犹如让他再经历一遍黑暗的童年。
但是祁望也知道,他不会为了一个并不爱的孩子,放弃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