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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放不下,也不允许其他人放下,似乎只有他们永远都陷入悲伤与自责当中,才是对罗源该有的怀念和态度。

“骋哥,你都知道了吗?”池援颓软的瘫在迟骋怀里,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似地轻声问道。

迟骋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指尖描摹着池援的面部轮廓,微微地点了点头。

“嗯,我大概知道了。我看了那个起哥发给你的所有信息。”

池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突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其实他一直都想告诉迟骋关于他这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可是他找不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切入点,更没有旧事重提的勇气。

现在迟骋意外地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尽管是来自于与他对立的视角,但这丝毫都不影响他有了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池援理了理思路,用尽量简洁的话语完整的将事件的前因后果跟迟骋诉说了一遍。

因为已经有了罗起碎片化的讲述打底,迟骋很容易的便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骋哥,我真的特别后悔,我那天为什么要提议大家一起去后山的冰面玩?要是我一开始就没有提说,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要不是那天我旁边的几位同学反应快,可能连我都已经不在了。”

池援枕在迟骋的肚子上,摆弄着迟骋睡衣下摆那个没有系上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