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爸爸这才迈开脚步,不疾不徐地进了另一间卧室。
第二天一早,迟骋就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了。池援抱着他的一条胳臂,睡相很豪迈,比他更豪迈的是他的小兄弟,撑着一个小小的蒙古包屹立在早已褪去了羞涩的晨光中。
迟骋感觉有些发烧,扯过夏凉被胡乱地丢在池援身上,拿了衣服就准备去洗澡。
一进卫生间,迟爸爸正好刚上完厕所从卫生间出来,惊得迟骋差点一个蹭儿跳起来。
“骋骋,爸爸吓着你了吗?”
“没有没有。”
迟骋连忙稳住自己矢口否认,说着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这个位置和角度,正好将自己的腰腹遮挡了个严严实实,迟骋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多此一举的又跟爸爸解释了一句:
“我……洗个澡,一晚上热了一身的汗。”
“嗯。”
迟爸爸依旧很和蔼地微笑着,朝迟骋点了点头,仿佛并没有发现迟骋的局促一般波澜不惊地问道:
“早点想吃啥?爸爸一会去做。援援还没醒呢?”
“什么都行,我洗完澡去叫他起床。”
迟爸爸在外间洗漱,迟骋在里间洗澡。温吞的水哗哗的冲在迟骋身上,他脑子里回味着爸爸平淡无奇的表情,感觉他应该什么也没有发现,心里总算是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