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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援心里窜着火,逼视着窦天杰,干脆站着不动了。窦天杰感觉自己的尊严又凭白地被池援践踏了,心里憋闷了一股子气,却又不能在教室里如此多的同学面前发作出来,毕竟他还要考虑自己在同学们面前的形象。

于是,他强压下心里的愤懑,侧了侧身子擦着门边儿,能离池援有多远就离池援有多远地滑进了教室。

这些日子以来,池援发现迟骋有心事的时候总喜欢在那里待着。因为只有那里的窗外,是一个没有太多嘈杂的世界。然而,他走进开水间,却没有看到迟骋。

池援站在迟骋经常站着的位置默默地看向窗外,夕阳中,司马迁执卷挥毫的雕像带着历史厚重的沧桑,孑然立于一片绿树葱茏之中。池援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对自己肆无忌惮地捆绑迟骋而自我反省。

迟骋回到教室,聚集在池援周围的同学们早已经散了,大家已经进入了晚读状态,池援却不在座位。

戴国超一听到身后有动静,立马兴冲冲地转过头,就准备跟迟骋汇报节目已然商定的成果。

毛江见状,忙忙地打断了戴国超刚刚起了头的话茬,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池援出去了!”然后冲着迟骋朝开水房的方向摆了摆头。池援出去的时候,毛江留意了一眼,池援离开的方向,除了开水间,别无去处。

迟骋会意,还没落座便又转身出去了。

戴国超不明就里,正想埋怨毛江打断了他的话,嘴里就猝不及防地被毛江塞了一颗巧克力球。戴国超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咂了咂嘴巴兴奋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又买这个啦?”

毛江笑了笑没有说话。

迟骋刚走进开水间,就迎上了正转身出来的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