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国的学校已经把宿舍审批下来了,六月中就要动身,所以当你在毕业后拆开这封信的时候,我恐怕已经不在国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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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去了那儿之后,寒暑假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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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话,我一定一下飞机就来找你。如果不能,就等两年之后,我一毕业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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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还住在老地方,如果……你还愿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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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诺或许很容易,但是对你的话,我会拼上性命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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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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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这句话永不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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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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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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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杜希声从情人的床头柜翻出自己当时的“绝笔”,一下子血气上脸,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紧接着目光下移,在落款旁边发现了不同笔迹的三个字,潦草中带着恼怒:你等着!
他牵了牵嘴角,笑容逐渐放大,最后捏着信纸嗤嗤地笑出了声。
遇上这样一个人,何其有幸。
这是他们同赴异国的第一年,他依然亏欠那个人许多。
宋禄的研究生生涯进入收尾阶段,又开始了没日没夜地查资料做实验肝论文,三天两头跟教授打视频讨论进度,仿佛一年前国内的情形重演。
法国老头非常喜欢这个得力干将,已经不止一次给宋禄推荐高质量实习工作,无不是顶尖药企或医院,干得好可以安排留任法国总公司或调到国内分部。
这些讯息轻描淡写地从当事人口中透露出来的时候,杜希声先是把嘴张成了o形,然后释然地弯着眼睛鼓起了掌。
“你干嘛?”宋禄斜了他一眼,“这是希望我留在这还是不希望啊?你明年才毕业呢。”
“别考虑我……不是,”杜希声咬了下舌头,“我是说,你有这么多选择,我很高兴,无论是留在这儿还是回国发展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