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藏年已经很克制了,他只是控制不住地想抽泣。
他没有注意到哥哥被他吵醒了,随执突然动手,用力拽下了对方蒙头的被子。
“啊!!!”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徐藏年跟个会见光死的家伙一样,飞快地用双掌捂住了脸。
随执坐起来,问他:“你哭什么?”
徐藏年还在一下一下地抽噎着,泪水濡湿了他的手掌心。
随执从床头柜抽了纸,坐近了些帮弟弟擦眼泪,他猜了猜,然后道:“怎么?你失恋了?”
徐藏年摇头,一想到随执要去北方上大学,他这颗心比失恋还难受。
“那为什么哭?”随执一边问,一边拉下徐藏年的手,帮他擦手又擦脸。
徐藏年今年也不小了,他不过比随执小了一岁,人却跟个水塘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好像怎么也哭不完。
徐藏年觉得男孩子哭很丢人,但随执一关心他,他就作妖地想哭得更猛些,让哥哥再关心他多一点。
面子是什么东西?我只想我哥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只有一秒,我亦能为其雀跃。
徐藏年的鼻子红通通的,他哽咽说:“哥,我一想到你去上大学,以后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见到你的机会少了,没人教我物理了,我就很伤心。”
随执看着徐藏年,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他的头,徐藏年随即像只受到主人叫唤的狗狗,凑近些试探性地抱住了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