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燕名扬把碗筷都收拾进洗碗机。他磨磨蹭蹭地等着洗碗机工作完毕,才找不到理由继续呆着。
沈醉一直靠在沙发上,不知在平板上看些什么。他没出言赶燕名扬走,却也不怎么搭理他。
燕名扬坐在离沈醉一米左右的地方。饶是他一贯长袖善舞,也抵不住客厅里气氛实在尴尬。
他带了电脑,可他不想在沈醉面前工作。
工作是工作,小菟是小菟,这两者应当划分开来。非要比较的话,显然还是小菟更重要一点。
“今天谢谢你开导我。” 沈醉的阅读告一段落。他站起来倒了杯水,“不过,你还不走吗?”
“你白天昏过去了,” 燕名扬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早。
他再次生出要同沈醉谈梁策的念头。当然不是讨论沈醉为什么和梁策分手,而是讨论沈醉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嗯?” 可能是无意的,沈醉乜了燕名扬一眼。他是个卓越的表演艺术家,眼眸灵动有神,仿佛能觑破灵魂。
“呃,” 燕名扬话到嘴边又觉得时机不成熟,欲言又止了半天,“没事。”
“你明天要去裴延那儿开会?”
沈醉点了下头,端着水杯坐回沙发上,“听领导画饼,是每个员工逃不脱的宿命。”
燕名扬皱了下眉,“裴延不是你的领导。”
“你也不是。” 沈醉语气随意。
“你今天才晕过去,明天就工作?” 燕名扬语气有几分认真,“虽然只是低血糖,但毕竟身体要紧。”
“你不舒服的时候,会不工作吗?” 沈醉翻阅着什么,平淡地问。
燕名扬眼珠子转了转,认真回想了一下,“理论上我可以请假,实际上我没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