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一路都阖着眼,嘴角很平,面色沉而淡。
桑栗栗已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想起刚刚小区门口沈醉的模样,她有些欣慰,自己给沈醉发了条生日祝福。
燕名扬闭着眼,应该不会发现。
“我离开上海期间,裴延的公司有什么消息么。” 快到家时,燕名扬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没有。” 桑栗栗边说边翻起了邮件,“一号一直关注着,不过裴导还在休假,公司里也就没什么项目进展。”
“这样不行。” 燕名扬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少了个裴延,公司就停摆。再继续下去,没几个月就可以申请破产了。”
桑栗栗:“那”
车在燕名扬的别墅门前停下。
“他们公司现在管事的是谁?” 燕名扬问。
“应该是裴导的第一秘书,姓李。” 桑栗栗想了想,“艺术相关的,是裴导的摄影师杨天老师负责。”
“约个时间,让他俩来见我。” 燕名扬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
桑栗栗只能嗯了声,有些敢怒不敢言。
在她看来,燕名扬此举纯属心情不好,胡乱找茬。
在外奔波许久,燕名扬回家后先冲了个冷水澡。
脱衣服时,他瞥见了镜中自己的纹身。
那是他决意蜕变的象征,也是小菟的缩影。
燕名扬眼神并未躲闪。他对着镜中坦然端详几秒,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走进浴间。
搬回独居的别墅后,燕名扬的睡前活动也变回了读书。
一个高度傲慢且自大的人,能享受的休闲娱乐活动是十分局限的。
他总视大部分事物为肤浅、庸俗且无意义的,仿佛只有艰深晦涩的知识和技能才值得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