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还在轻轻地拨弄樱树柔嫩的枝条。
“喂,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找我拍摄吗,” 季承宇没有寒暄,语气倒也不急,“怎么没消息了?”
“胡涂应该联系你了,” 沈醉说,“因故取消。”
“沈醉,” 季承宇说起这话有些生硬,“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
沈醉轻扯着枝条,那里顶端是楚楚落成的粉白花瓣,旁边是未及盛放的骨朵,几抹绿色是春的气息。
他思索一秒,觉得季承宇说得对。
“我得罪了燕名扬,” 他淡淡道,“被雪藏了。”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
“你,” 季承宇顿了顿,“你现在住在哪儿?”
“你在燕名扬手下工作,” 沈醉语气轻缓,“还是不要过于操心我的事。”
“我去看看你,又不会怎样。” 季承宇说,“燕总还能在你家门口装摄像头吗。”
“”
沈醉想起过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止燕名扬,连他沈醉也干过这种事。
“行吧。” 沈醉想了想,随意道,“我把地址发你,你不怕丢工作就来。”
今日天朗气清,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平凡又无可替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