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服?” 燕名扬一愣,有些意外。
“嗯。” 沈醉紧闭着嘴,没再说话。
不知为何,他不想告诉燕名扬扫墓的事。
他就是不想说。
沈醉和燕名扬吃了面包和模具做出来的煎蛋,便上路了。
上海离琦市不远,只是临近除夕,高速上车满为患。燕名扬开得不快,边开边跟沈醉聊天。
“你会开车么?”
“只是有驾照。” 沈醉绝口不提自己也曾开车从上海返乡,“基本不能上路。”
燕名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也确实没什么需要独自开车的时候。”
“”
江南多丘陵、平原,沿路大多为一马平川的坦途,田野连绵,偶有青山和冬季水流较缓的溪流。
沈醉在副驾坐着,朝窗外发呆,眼神有些怔。
经过一个服务区时,燕名扬给车加油。他留意到沈醉看了一路的风景,便道,“想家了?”
沈醉闻言目光一闪,半晌后默默转回头来,没有说话。
他既想,也不想。
没有谁会不留恋自己生长的土地,那里还埋葬着唯一的亲人。
可关于故土的每一次回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沈醉那痛苦不堪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