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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锁。”

是暮迟的声音。

靖禹轻轻拧开门把手,一阵淡淡的烟味扑面而来,和暮迟身上的春雨兰香交织在一起,有一种破败式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玷污,玷污并蹂躏春天抽芽的枝梢上的第一朵娇花。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

不远处的人儿正拄着球杆看着他,额头上还渗着细汗,眉梢淡淡,看不出表情。

那人儿穿着白色衬衣,下面是浅咖色裤子。只不过,上衣并不像往常穿的整整齐齐,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被解开,大片的锁骨露了出来,下摆也并不像往常束进腰带,而是蓬松地垂下来,刚好遮住腰部。纯白的衬衣此刻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修长的体型突显的更加玲珑剔透。与他那白上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嫣红的唇,此刻微张着,轻轻喘息,像是刚打完一场台球。

“你一个人?”靖禹吞咽了几下,环顾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幸好,他万分不想其他任何人看到暮迟现在这个样子——洒脱中带有一丝不羁的凌乱美,让人忍不住想把他藏起来,锁起来。

“嗯。”暮迟视线从靖禹身上移开,望着桌上的几个小球。

“怎么抽烟了?”靖禹走到暮迟身边,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身,俯身在他雪白的颈窝里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味更浓,香味也更浓……触感也很细腻,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既温热且丝滑,吹弹可破。

“台球不会打,烦。”

“想学?”

“今天听到几个同行讨论,就我不会。”

“我教你”,靖禹的眉梢飞扬起来,嘴角也咧的老高,像是在炫耀,“我曾经还拿过斯诺克英国大师赛的排名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