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的眉头越皱越深。
“报警了,查不到人。还有,医生说沈佑沉是疤痕体质,30厘米,会留疤。”
萧野盯着某处的目光凝滞了两秒。
夏宛宛想转身离开,刚迈出了一步就听见身后的人问道:“地点,具体时间。”
她抬头看着便利店的天花板,开口:“三院附近的云南过桥米线店对面,晚上8点左右?可能是吧,我不太记得了。还有一辆没有牌照的银色面包车。”
萧野垂下眼睑,“谢谢”。
夏宛宛推开玻璃门,发丝被午间的风拂起。
夹杂着泥土气息的风从指尖划过,她无意识的捻着手指,有些凉。
……
城市一角的大排档里,酒瓶子和铁签互相敲击着喧嚣。
桌子上是凌乱的餐盘和半截半截的烟头。
捏着玻璃杯的男人抬手动了动肩膀,“操,这踏马还是疼的要死。”
对面的红发男人眼角添了一道伤疤,扯着嘴角骂到:“四个小孩崽子还踏马挺不好搞,等再遇到的,呵……”
周围的男人也都笑了,“对,还有的是机会。”
“哈哈哈……”
“那几个小孩崽子真踏马不错,一个个溜光水滑的。”
“还有那个挺高的女的,麻的,真踏马好看,那小身材,啧……”
“哈哈哈……”
在他们意欲碰杯的时候,一块带着铁锈的红砖“哐当”一下被砸到他们的酒桌上。
玻璃杯应声而碎,在寂寥的夜里格外刺耳。
“操!谁踏马找死?”
逆着月光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支燃着的香烟,火光明明灭灭,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少年很轻蔑的嗤笑了一声,左腿微微曲起搭在塑料椅子上,勾住,抬眼扫了一下刚刚满嘴污言秽语的男人。
塑料椅子目标明确的朝着男人飞去,划过空中带起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