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宁安没有躲,他听着顾巡说:“宁安,你别走开,让我抱你一下可以吗?”
宁安不言,顾巡轻轻笑了笑,脸上的胡茬丛生显得他格外落魄,他伸出手拉着宁安的手腕叫他向前靠近了几步。
他抓住宁安的手,脚踝的伤口因他的动作又渗出血来,宁安低着头看的一清二楚,可顾巡却禁/锢着不许他蹲下来为他处理伤口。
顾巡甚至不要他说话,仿佛他才是世间最好的伤药般说:“我很疼,宁安,可你来了我就不疼了,这次骗我瞒我都好,权当给我一个安慰。”
宁安想了想还是闷闷的点头,这样的顾巡似乎平易近人了不少。
顾巡终于松下一口气虚弱的趴在宁安身上,宁安衣服上染上了他的血迹,猩红点点晕染开如冬日的梅。
顾巡忽然很小声的说:“宁安,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人,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拥抱。”
宁安猜测顾巡应该是累极了,他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可是不难听出他话语间带着怀念。
宁安谨慎的回问:“为什么不把他接过来。”
顾巡想了想,才有些无可奈何般苦笑着说:“他不会接受一个浑身都是冤孽的人。”
宁安亦跟着他苦笑着。
风光无限的顾大军阀原来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浑身冤孽的人,这遭遇倒是和自己一样,他在顾巡面前不也是一个肮脏的人吗?
他想了想,可又觉得不太对。
“万事总要向前看,何必拘泥于旁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