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意，韩行舟以为对方在重提旧事，抱怨自己上次那个毫无风度的道别，他抿了下唇，那件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够好，“对不起。”

“啊？” 莫名其妙收获了韩行舟的道歉，沈璟延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道歉。”

“那天我确实做得不好。”

“哎呀说了没事。” 事情过了这么久，沈璟延不是小心眼的人，早就不生气了，“你不要这么正经。”

韩行舟不解，不正经还能怎么样？不正经不就是在耍流氓吗？他问沈璟延：“那我该怎么样？”

“你不提这件事就好。” 沈璟延笑着和他打趣，“提了我都有点尴尬。”

“今天不尴尬了。” 韩行舟说。

“是啊。”

比起第一次那种不情愿的见面，现在当然是好了上百倍。

落座后，沈璟延还是把点餐的决策权交给韩行舟，对方翻了翻菜单，还是点了两份与上次一样的套餐，不一样的是，这次还加了一份小蛋糕。

“黑森林慕斯？” 沈璟延问，“给我点的吗？”

“不然呢？” 问题的答案在韩行舟的眼里非常明显，“我还能给谁点？”

“为什么突然点个蛋糕啊？”

“弥补遗憾。” 韩行舟把餐巾摊好，“感觉你会喜欢。”

沈璟延笑了笑，没有反驳，他对蛋糕没有特别热爱，算是会吃但是不会特别爱吃。他说：“谢谢啊。”

“不用谢。” 韩行舟也很客气。

侍应刚好过来换掉花瓶里的花，他小声说：“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换一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