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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写的,将军大人愿意同我登上戏台演一出吗?”

袁牧城伸指将面前那人的下巴稍稍抬起,说:“那就要看小公子在里头扮的是什么人了。”

江时卿笑言:“小倌,姓佘名榭。”

袁牧城看了他一会儿,问:“酬劳怎么算?”

“不亏。”

手指轻勾,吊坠被江时卿挂在指节处轻轻向下拉扯,袁牧城随之微微俯下了头,就听那人靠在耳边,又添了一句:“以身相许。”

袁牧城勾紧那腰身,冁然一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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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宁五年,八月,乌森部向大渪东侧出兵,频繁袭扰,与此同时,吕羡风毒发后不治身亡的消息被散往各州,刘昭禹听说此事时,姜瑜正坐守在侧辅政。

颜冯两党斗争多年所遗留下的残渣馀孽还未彻底肃清,如今西北两境又遇外患,国库一时负担过重,诸多问题一齐劈头盖脑砸下,看似平静的朝堂实则动荡难稳,姜瑜才任太尉,便同内阁共忙国事,却还要想方设法与颜氏博弈,至今都不曾停歇。

待江时卿之事一入耳,姜瑜一时郁结成疾,病了数日,颜有迁趁时以内阁首辅之位打压温尧,收揽权柄,许弋煦执掌户部大权,与高荔等人对弈,只听闻姜瑜痛定思痛,心忧国事,病中仍在书房挥笔至深夜,人都消瘦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