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耸了耸肩,道:“与川先生说出门要戴帷帽,麻烦,林梦先生就在家陪着他了。”
“咱们几个也好,”顾南行大步一迈,“走,看灯去。”
絮果伸手一指:“我想上桥去看!”
回桥之上,行人提灯游步,四人站在石栏旁眺望。
顾南行见季冬和絮果跑到了另一侧,便转头轻瞥了一眼江时卿藏在袖下的伤口,道:“你昨晚和袁牧城做了什么,怎么还动起口来了?”
江时卿下意识地收了收手,方要开口时,顾南行忙指着人说:“季冬都和我说了,你别不认啊。”
说着,他捏着酒瓶转了身,背对着靠在石栏边,说:“也就林梦先生顺着你,他哪会分不清是人咬的还是狗咬的,他不问不代表我不会问啊。”
江时卿没再掩饰,直言道:“他喝醉了,恨我恨得紧,咬了一口泄愤,仅此而已。”
“是吗?”顾南行转过头一脸不信地看着人。
江时卿也转头看他,说:“不然呢?”
顾南行别有深意地笑了一声:“我哪儿知道啊。”
江时卿别过头:“去芩州的事没和季冬说吗?”
“怕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好说的。”
桥边的季冬瞧着街上明晃晃的一片,跟只喜鹊似的直蹦跶,眼下正开心地伸手数着灯,乐得很。顾南行看着那模样,露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