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明面上恭维他,其实不就是说他是个挺大岁数的泥腿子,管教不好儿子,快六十了,临了临了还弄出个私生的孙子出来。
“嘿,你这个老东西,好心安慰你,”季诚笑骂道:“你还不知好歹,我孙子怎么了那点不好了,你阿英再好也得给我孙子生孩子!”
“生出来的孩子,还得姓季!”
提起这个徐晨心里就不舒服,他两个孙子文武皆上层,却全都落到了他们季家,而且没有一个是像样娶过门的。
徐晨当即翻了老脸,大声道:“姓季多什么,再有一个我就让阿英,和芳英都给我改成姓徐!”
“你神气什么!”徐晨嚷道:“你当是你生儿子呐,小团子也是我们徐家的孩子,不光是你们一家的!”
刚从大理寺被放出来的徐芳英,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两个加一起一百多岁的老头声如洪钟,跟菜市口骂街似的在一块梗着脖子对骂。
徐芳英不似徐闻英不到十岁就去了北疆,他在国公府长到了十几。
从幼时起,这位季侯爷就是他们家的常客,这两个人通常就是下棋下到一半,就能掀桌子,喝酒喝到尽兴了,饭桌上就能抽刀比试刀法。
经历过那么多生死,再见到熟悉的一幕,徐芳英差点没当场哭出来,他高声喊道:“爷爷!”
徐晨和季诚同时闻声望去,互骂声顿时停滞,徐晨直接站起来,抖着声音说:“芳英,你回来了。”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三司会审还没有个结果,徐芳英现在就回来,根本就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