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既明车都没停稳就纵身跳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闻海揍过来的一拳。
“你大爷的闻海……哎,宝贝……”沈既明猛地把手往车门一撑,做了个飞吻的手势,“以后别忘了我,随时打我电话。”
闻海习惯了这位在种种疯癫状态下的无缝切换,了然地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身迷彩服的高个男人顶着车光站在路中央,也正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面色阴沉,嘴唇抿成了一条僵硬的弧线——是沈既明钱包里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看着闲庭信步朝男人走去的沈既明,闻海不知从哪儿来的恶作剧心理,故意给人打了个双闪,好像是在依依不舍地告别。
没等沈既明回头收回错愕的表情,看见那个男人阴沉的表情下终于迸发出一丝怒火后,他就立即调头扬长而去。
沈既明:“……”
姓闻的,你他妈良心都不会痛吗?!
以往做线人的时候,沈既明没少坑过闻海,他做这活儿不图钱不图名,也并非出自正义感,虽然他自称是为了情怀,但闻海一直认为这就是纯粹吃饱了撑的给闲的,给缉毒局当线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就跟冲浪、蹦极、赛车一样,没事找死的极限运动,享受的快感来自于加速分泌的肾上腺素。
这种人你不用担心他会被对方收买或者临时反水,因为他什么都不图,但偏偏又因为他什么都不图,就极为难控制,经常你要老李家的情报,他告诉你老王家的新来了小老婆,你问他那老王这次交易会带几个人,他说小张进了批新货和人约在老码头见面。
要不是这人的情报多数有用,自己在龙潭虎穴也能把持住洁身自好,被他连坑带烦这么多年的闻海早就趁这人说要金盆洗手的时候借口把他活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