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旗不懂所谓的“吻技”,纯粹是情之所至的自然而然,战术层面完全胜在“不要脸”三个字上,仗着闻海不会对他动手,小心翼翼地得寸进尺。而闻海在肢体接触上一直是“不主动,不回避”,这会被柏云旗压得侧着身子靠在车窗上,微微抬起下巴配合着对方的动作,抬手扶在柏云旗身侧,呼吸绵长,半闭着眼睛,眼睫轻轻颤动。
等柏云旗放开他后,闻海舔了下嘴唇,用指节擦过对方脸上的伤口,有点不正经地说:“刚刚想起来,这账咱俩还没算。”
柏云旗无辜地说:“您刚刚还说我出门不用给您报备的。”
“嗯,我说的是出门时不用给我报备。”闻海挑眉,“但你大晚上去gay吧,脸上还被男人抓了一道,这是个什么说法?”
“……”
柏云旗立刻装死,头埋在闻海肩上死活不肯抬起来,过了半晌嘟囔道:“又没被人占便宜……”
闻海貌似惊异地“呦”了声,遗憾地说:“要不说毒品害人呢,这么个大便宜放面前都看不见。”
“全给您占还不好吗?”柏云旗脸还埋在闻海肩头,说话声音闷闷的,“我朋友……他男朋友今天结婚了。”
“看着也像。”闻海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绕着柏云旗后脑勺微长的发尾,“但今天真的太危险了,以后还是提醒他注意一下。”
柏云旗直起身:“那您要是有一天结婚了,想让我怎么做?”
闻海压根没往坑里跳。直接道:“我不可能结婚,没人能比你还眼瞎了。”
“万一呢?”柏云旗不依不饶地追问。
“没有万一。”闻海毫无迟疑,“我个同性恋为什么要和异性结婚?祸害你一个还不够我再去祸害个姑娘,太他妈不是东西了。”